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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阅读,专搞祥林。

【祥林】压寨夫人

※都是私设

※没结尾,而且可能过于沙雕

※感谢您的观看



郭麒麟五花大绑地从炕上醒来,心说这叫什么事啊。

 

镇上的大户嫁闺女,锣鼓声天鞭炮齐鸣的,郭麒麟去凑热闹,跟着人群在马车队两旁起哄。大红色的花轿摇摇晃晃,老管家站在花轿旁边散些喜糖喜果,郭麒麟接到了一块糖,拆开糖纸含在嘴里甜滋滋的。

 

马车队缓缓向城门外走,起哄的人群散了七七八八,郭麒麟从地上又捡了两块糖揣进怀里,转身要走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呱唧呱唧的声音。

 

土匪来抢亲了。

 

人群顿时乱了套了,路人逃跑的时候撞了郭麒麟一下,郭麒麟腿一软栽歪到了花轿前面,脑袋磕在轿子上疼得他直飙泪,头晕目眩的时候领头的土匪骑着马走到他面前,看了一眼郭麒麟,一摆手,几个手下过来朝着郭麒麟的脖子就是一手刀,再醒过来就到了土匪的老窝。

 

郭麒麟这才想起来脖子疼,诶唷诶唷地叫唤了两声,他被捆得跟个粽子似的也没办法伸手上去揉,气得在炕上直打滚。

 

阎鹤祥推开门正瞧见郭麒麟肉虫子似的在炕上翻腾,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音,郭麒麟害怕的情绪早就升华成了愤怒,看见阎鹤祥顿时没好气:

 

-笑什么笑?你谁啊你?

 

阎鹤祥觉得好玩,腰上的佩刀拆下来放到了桌子上面:

 

-我是土匪啊。

 

-你要是土匪我就是土匪他祖宗!

 

郭麒麟嘴比脑子快,骂咧完了才反应过来不对劲,连翻带滚地缩到炕的一角,滴溜着两只眼睛战战兢兢地看着阎鹤祥:

 

-不是不是不是,您是祖宗您是祖宗……

 

阎鹤祥往炕席那边走,每走一步郭麒麟往后缩一点,再走一步郭麒麟往后再缩一点,缩到紧贴着墙壁没路可退的时候郭麒麟快哭出来了:

 

-土匪大哥,土匪爷爷,土匪祖宗,我又没钱又没色,您抓我干嘛啊?

 

阎鹤祥坐到炕边,抓着郭麒麟的脚把他捞了过来:

 

-当然是抓你回来做我的压寨夫人。

 

郭麒麟哆哆嗦嗦地被搂进怀里:

 

-大哥,你抓错人了,我是男的。

 

阎鹤祥一愣,把郭麒麟又从怀里薅了出来,他捏着郭麒麟的下巴颏来回上下左右看了一遍,末了又不信邪地在郭麒麟硬邦邦的胸脯上摸了两把,猛地一拍脑袋:

 

-哟,抓错了。

 

他朝着郭麒麟笑了笑,笑容中竟然隐约还透露出来一丝憨厚:

 

-不好意思,头一回抢人,没经验。

 

 

绿林好汉阎鹤祥,这片山头大大小小土匪们的领军人物,一把弯刀走天下,江湖传说只要他一撇嘴,当时就能窜出来十几个土匪,多有能耐的镖师都得礼让三分。就这么威风凛凛闻风丧胆的人物,唯一的遗憾就是三十来岁了没拉过姑娘小手没亲过姑娘小嘴,压寨夫人的位置一直空着。

 

寂寞空虚冷的大当家的瘫在梨木花椅上,看着身边成双成对的,眼泪默默往肚子里流,他问旁边正捧着心上人给的信物,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二当家的:

 

-要不我下山抢一个回来吧?

 

杨九郎拿着一张丝质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块御子板,也不知道有没有把阎鹤祥的话真听进去:

 

-嗯嗯嗯行行行对对对去吧去吧去吧。

 

阎鹤祥得到了亲朋好友的认可和肯定(?)行动力十分惊人地带着一帮闲得只能在地上晒太阳的虾兵蟹将,跨上马就往山下冲,冲到一半阎鹤祥回头问他们:

 

-咱们去哪?

 

手底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,大眼瞪小眼了半天:

 

-爷,要不咱们回去吧?

 

回去像话吗,就这么回去不得让那群碎催的笑话死。

 

阎鹤祥决定去附近的镇子碰碰运气,刚走到城门口就听到滴滴哒哒的喇叭声,接亲队伍喜气洋洋地走过来了。阎鹤祥菩萨心肠,最喜欢看人家办红事,招呼着人马过去道喜,谁成想一走过去,喇叭不吹了鞭炮不响了,人群还一边喊着救命一边逃跑了。

 

阎鹤祥很不开心。

 

道不成喜就过去跟新娘子说两句祝福话吧,阎鹤祥骑着马往花轿那边走,看见有个小孩躺在花轿边上,神情又茫然又无辜,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还泛着泪花,阎鹤祥和他对视上了,心脏砰砰直跳。

 

老天爷,这就是您给我扔下来的媳妇儿吧?

 

阎鹤祥一努嘴,十好几号土匪冲过去把郭麒麟围住了,先敲晕再捆绑然后扔到马背上调转马头打道回府,动作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。

 

 

谁知道抓回来的媳妇儿是个男人,阎鹤祥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:

 

-你真是男的?

 

郭麒麟听了来龙去脉气得直蹬腿,骂娘的话到嘴边不敢出口又生生咽了回去,阎鹤祥看见他晃荡着肩膀才想起来没给他松绑,手起刀落,绳子碎了一地。

 

重获了自由的郭麒麟翻身下地,阎鹤祥拉住了他:

 

-哎等会,你先别走。

 

-外头都知道我进来洞房花烛,我才刚进来一会儿,你现在就走出去回头不得被笑话死,你得帮我顾全这个啊。

 

阎鹤祥拍了拍面颊,面上堆满了笑容,郭麒麟不好拒绝笑脸人,再者也是真怕那把刀,刚才也瞧见了阎鹤祥一挥手,看不清楚动作绳子就砍成一节一节的,他重新坐回到阎鹤祥身边,一边揉着被绳子捆得泛红的手腕一边幽幽地叹气:

 

-行倒是行,就是我这肩膀啊,挨了打不说还被绑了那么久。

 

阎鹤祥看他用眼神直瞄过来的小表情有趣极了,就过去给他捶打肩膀:

 

-还有件事啊,待会儿保不齐有坏种过来听墙根,你喊两嗓子帮着做做戏呗。

 

郭麒麟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戏,顿时从脸红到了耳朵根,嘎巴着嘴半天发不出声音,阎鹤祥拿眼神鼓励他,他深吸两口气,一狠心一咬牙,气沉丹田:

 

-啊!!!!!!!!!!!

 

要多惨有多惨,要多凄厉有多凄厉,山间的土拨鼠们听了都流泪了。

 

 

打那之后,郭麒麟每次想走阎鹤祥都能用各种理由留住他,诸如喝喜酒的时候郭麒麟不在场他一个人怪尴尬的,给二当家的庆生大家都成双结对他一个人怪孤单的,三当家的和他媳妇儿打架了他劝不好让郭麒麟帮帮忙,等等等等。

 

大半个月过去了,郭麒麟后知后觉地品出点不对劲了。

 

识字的流氓太可怕,最近天冷刮大风,阎鹤祥就准备一床厚被子,郭麒麟一冷就往阎鹤祥怀里钻,热乎乎还软绵绵的,郭麒麟已经开始适应了每天睁眼都被阎鹤祥抱个满怀。

 

他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被阎鹤祥留下来了,那些个土匪一口一个大夫人叫得他都听习惯了,再不走真成大夫人了。郭麒麟一跺脚,裹上衣服要溜,阎鹤祥回来了。

 

阎鹤祥怀里揣着一包热气腾腾的米糕,裹上白糖隔着油纸都能钻出来香味,放到嘴里一咬又绵又糯能抻得老长,郭麒麟咽了口唾沫,出去泡了壶茶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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